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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代双骄：尔冬升和徐克

徐克监制，尔冬升导演的《三少爷的剑》正在热映中，特别刊发《青年电影手册》分别对尔冬升、尔冬升导演的处女作的专访。

这两篇专访被收录在繁体字版的《导演的起点》一书中，10月下旬在台湾、香港、新加坡、马来西亚上市之后，仅仅一个月，销售一空，目前已经第二次印刷。

导演：尔冬升     摄影：TONY ZHAO

青年电影手册专访尔冬升导演处女作

癫 佬 正 传（1986）

编剧：尔冬升

导演：尔冬升

主演：冯淬帆 / 叶德娴 / 秦沛 / 陈国新 / 周润发 /

故事：女记者受托跟踪采访一个忠实于精神病患者救助事业的社会工作者，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与街头流浪汉打交道，旨在引导他们走向康复，但他的行得不到人们的响应。女记者亲眼目睹了他对垃圾佬、终日游荡在菜市场的癫仔与康复的患者的关怀 与他们辛酸的故事。康复患者其实有间歇性发作精神病，受到生活中重重压迫后，想念儿子的他持刀闯入幼儿园酿成血案......

程青松：1986年在您完成第一部电影作品《癫佬正传》之前, 在邵氏电影公司已经是非常成功的演员，为什么会想要去执导一部这样的电影？

尔冬升：那个时候，邵氏电影公司基本上已经停产了，我也开始到台湾去拍电视剧了。之前在邵氏在郊外的大的电影厂，好像都是跟外面隔绝开的。

程青松：邵氏公司演员的风格，跟香港的新浪潮电影的类型不是很接近。

尔冬升：对，因为我们都是古装的演员，那个时候，所谓的新浪潮公司的时装片都不会想到用邵氏公司的演员。我那个时候就去台湾拍电视剧，也是拍古装。但我回到香港，就感觉外面的公司开始接纳我们了。

程青松：《癫佬正传》是您导演的第一部电影。你的导演处女作选了一个关于精神病患者的题材，关注他们的生活，而且还是跟社会问题有关的一个作品。为什么会把这个作为第一个导演作品，是怎么考虑的？

尔冬升：虽然我是拍古装片出身的，其实我当时的年纪也不是很老，我才二十几岁。我自己就喜欢社会类型题材，我虽然拍古装片，但是我喜欢看纪实片。那时候突然之间看到一些新闻，就是关于这些精神病人的，其实关于精神病人的问一直都延续到现在，我不觉得有哪一个社会能完全改善的，对吧？我当时就开始搜集资料，香港有很多的流浪汉，我之前以为就是街上的那些穿的邋里邋遢的是精神病人。后来我通过朋友认识一些社工，才发觉有更多的病人。我开始资料搜集，很长的时间，天天去。

程青松：你亲自写的剧本？

尔冬升：我写了8个月，从资料搜集到完成编剧8个月时间。

程青松：全部从头到尾都自己完成的。

尔冬升：对对对。

程青松：因为你肯定还是需要有资金来拍摄这个，需要投资，来拍摄这个电影。那个资金是怎么找来的？

尔冬升：当时岑建勋是在德宝电影公司。我是把剧本通过我哥哥送给他，他当时就找陈冠中先看这个剧本，陈冠中是《盛世》的作者。

程青松：那个《盛世》的作者，我看过这部小说。

尔冬升：对对，陈冠中当时先看这个剧本，然后觉得这个剧本可以，就给岑建勋看，德宝公司当时还是一个新的公司。（德宝电影公司是香港20世纪80~90年代初期一家重要的电影公司，1984年由洪金宝和岑建勋创立，和嘉禾、新艺城并列香港20世纪80年代三大电影公司。）

程青松：您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得到了不少人的帮助。

尔冬升：我哥哥秦沛帮我认识岑建勋嘛，然后就把剧本给岑建勋，岑建勋就先交给陈冠中看了，看完之后，他们觉得可以，才叫我去拍的。当时，我是希望把它拍得震撼一点，就是全部用没有人认识的演员，那样拍会拍得更真实。岑建勋关注的，是会拍震撼的感觉。他作了一个决定，就是找一些明星来，因为他当时是新公司嘛，所以他就找梁朝伟，找周润发，他帮我找这些人，都是等于他去谈。香港有一个传统，就是新的公司通常找那些明星演员都会来的，就捧场嘛。

程青松：拍这部电影遇到过什么困难吗？

尔冬升：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困难。资料搜集比较充分。可能最困难的是因为戏，拍得比现在的这个版本多了大概十几分钟。所以到最后上映的那个版本其实减了一本戏，当时九本戏嘛。

程青松：上映的时候在香港的票房怎么样？

尔冬升：当时接近1000万票房了，这在写实片中票房已经非常高了。如果说遇到什么困难，是在这个戏刚出来的时候。我们的宣传在新闻里说，如果有一些人的情绪很激动或者失眠，都应该检查为精神科病里面的一个。这样统计的话，香港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有精神病。结果那个广告一出来，就有人去投诉。

程青松：结果呢？

尔冬升：当时非常恐慌，香港一些人想禁掉这个戏。后来审查还是通过了，因为它的那个审查并不像内地，是来自意识形态上的。他们担心造成市民的恐慌，重复地看这个戏，后来通过了。

程青松：一个投诉引起了很大的麻烦。

尔冬升：因为这部电影关注的是精神病问题，就算是换一个新的角度去写这些，牵扯到他们的某种暴力行为，还是会很敏感。那些社会工作者，去帮这些精神病人重回社会，他们都会被牵扯。

程青松：拍这样的电影的人同样会被牵扯上也不足为奇了。

尔冬升：我们去精神病院，去宣传电影的时候，一般市民的观感是敏感的，大家都有“精神病人是危险的”的成见。所以对于这一点我也有点遗憾的，但没有办法。最近我监制的一部电影也遇到这个题材，我也在提醒这个导演，我说你们可能会遇到我多年前遇到的同样的问题，只要你用到这个精神病人的话题，总会有人去评论。

程青松：或者说就有人去质疑。

尔冬升：你拍这种题材，只要牵扯到暴力行为的话，可能造成一些破坏的。对社会工作也好，对社工的工作也好，始终会造成一些破坏。因为它给一般的观众的观感会是，你怎么会有暴力的行为的？

程青松：是的。像北京最近就出现这种暴力事件，在朝阳大悦城，一个精神病人杀死了两个人。有人说行凶者是精神病患者，也有说是其他原因。

尔冬升：你必须要到社会非常紧迫的时候，才会牵扯到这个问题。

程青松：《癫佬正传》在第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也拿到了很多的提名。包括最佳影片、最佳导演都有提名。秦沛好像还得了最佳男配角奖，是吧？

尔冬升：我哥哥拿的，对对。

尔冬升导演的哥哥秦沛因《癫佬正传》

获得香港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奖

程青松：你的导演处女作就拿到了最佳导演的提名，成绩非常好。如果现在有年轻的导演拍自己的第一部作品，你给他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呢？

尔冬升：有什么建议，这个话题太大了。

程青松：因为你有自己的感触呀，你为很多电影做过监制。

尔冬升：我说了就是白说了，说了也是一些空话，我可以说，但是你要备注一下。我觉得，在前三部戏，你要尽量发挥你的创意，不要去考虑市场，但是这个实在是太难了。

程青松：理解了。

尔冬升：因为在你拍到第三部，就会面对市场，面对投资方的残酷，对吧。所以我觉得你就算不能坚持到第三部，那一定要坚持第一部！

导演简历：

尔冬升,1957年生于香港。

1986年，执导《癫佬正传》，获第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（提名）

1987年，执导《人民英雄》

1989年，执导《再见王老五》

1993年，执导《新不了情》，获第1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

1995年，执导《烈火战车》

1996年，与罗志良联合执导《色情男女》

1999年，执导《真心话》

2003年，执导《忘不了》

2004年，执导《旺角黑夜》，获第24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

2005年，执导《早熟》《千杯不醉》

2006年，执导《狮子山下》

2007年，执导《门徒》

2009年，执导《新宿事件》

2010年，执导《枪王之王》

2011年，执导《大魔术师》

2014年，执导《我是路人甲》

2016年，执导《三少爷的剑》

青年电影手册独家专访徐克导演处女作

《蝶变》（1979）

编剧: 林凡

导演: 徐克
主演: 刘兆铭 / 黄树棠 / 高雄 / 米雪 / 徐小玲 / 张国柱

故事：武林在经历连番血战平静了三十年后，七十二路烽烟再起，掀起了又一轮征伐。其时有书生方红叶撰写系列武林秘记《红叶手札》，专事披露武林秘史。某日，一家书店受托印制红叶手札，不想店长等人却招来杀身之祸，七十二路烽烟之十色旗主田风部下将杀害店长之凶手截杀。几日后，沈家堡堡主沈青向田风求援，女侠青影子随田风等人赶至沈家堡，与先行受邀抵达的方红叶一同会见沈青。昔日兴旺的沈家堡已人去堡空，原来沈青幼年时，沈家受了杀人蝴蝶的诅咒，如今诅咒兑现，杀人蝴蝶潜入沈家堡各处行凶。田风等人出于江湖道义留下探究蝴蝶杀人之根由，却不知陷入了沈家堡与天雷堡的一场隐秘仇怨……

手册：你的《蝶变》当初想实现一个什么样的创作初衷？

徐克：《蝶变》的故事，等于就是一个侦探，破一个很奇怪的案子，是关于蝴蝶杀人的一个故事。当时在设计的时候，是有点想在各方面有一个突破，想有不同的悬念。故事背景、人物设点、武侠的概念，以及整个武侠的定义，都想用一个新的角度来处理。因为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，当时我觉得这个电影可以有一个很好玩儿的概念，那就是想把它系列化，变成一个系列人物的传记，包括它的主题、人物以及世界观等等，作为一个系列来创作。

手册：那为何后来没有拍成系列？

徐克：当时我们应对这种题材，实际上除了导演要有经验，周围的人也要有，比如说美术。那时候没有特技，特技当时对我们来讲好像一个外星人，完全接触不到。其实拍《蝶变》的时候，当时有一点是潜意识的，就是有意无意地走向了科幻。因为当时我自己觉得，科幻跟武侠结合是一个很有趣的混合体，所以我们就去试，把科幻、推理和武侠三种类型结合在一起，做出了处女作《蝶变》。但是我觉得，作为一个导演，处理这三个题材、三种类型电影，真的得要有经验跟基础。那时候只是有这么一个感觉和想法，就去做了。做这个事情的话，其实周围人都要对这三方面有一定的认识，无论是制作上、创作上、制片上，还是各方面都要有一定的经验才行。举个例子，当时我是想拍一个写实的武侠电影，那个年代写实的武侠电影是一个很大的困扰。因为写实，演员一定要很能够拼命去做这个事情。有些演员不是不拼命，可是体力跟各方面条件都需要时间和各方面的安排才可以做得到，他们已经尽力而为了。对于美术、技术、整个幕后来讲，因为科幻的感觉和创新的武侠感觉等，都有很多要求，得有一定经验和基础才做得到。制片也是如此，你当时想要拍真的蝴蝶，真的不是导演说怎么拍，别人就怎么配合你，而是要找到拍这个蝴蝶的方式。比如我想拍老虎，拍白鹤，那制片怎么来安排老虎和白鹤给导演拍？蝴蝶也是一个很特别的题材，蝴蝶怎么来拍？制片也要搞通导演的想法，知道怎么回事。这些对于当时制作第一部作品的我们来讲，已经超越了我们能应付的状况。

手册：所以止步在第一部？

徐克：对。可是最近还有人提出，第一部《蝶变》没完成的部分，我们可以有一个新的版本把它完成。我就想说，我不想做重复的事情。其实我们现在来做一个检讨，发现它的空间是可以塑造出另一个人物的故事。这一点是最近才有人谈起，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个电影再重新创作一次，把它制作出来，可是，其实很多方面已经都在我后边的作品中出现过。

手册：那这个故事是否找了专门的编剧？还是你自己参与完成的？

徐克：一开始就想拍一个侦探武侠科幻电影——虽然没有讲出来，叫作“未来主义的武侠片”。这个称呼大家也搞不懂。当时有个投资者的亲戚看过很多武侠小说，他来编这个剧，可是写起来有点吃力，因为他没写过剧本。坦白讲，我自己整个来写也比较吃力，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用了很多精力去写这个剧本。因为我对科幻的感觉，我对武侠的感觉，我对侦探的感觉，都有一个想法。很多人都觉得，武侠世界里边这个人物不会武功，会好看吗？我觉得自己第一部电影，应该尝试一下，因为如果处女作不去尝试，往后都可能没有机会了。在创作上，我们有编剧，副导演也有参与进去。还有一个可怕的是，蝴蝶能拍戏吗？我们都不确定，剧本写好了，美术设计好了，到研究拍摄蝴蝶方式时，剧本又要改动。所以，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考验。

手册：投资是怎么解决的？

徐克：我比较幸运。在我没入电影圈的时候，我在电视方面给了大家很好的印象，因为我当时拍了一个电视剧《金刀情侠》，有很多电影投资者感兴趣，希望给我一个机会去拍电影。也因为当时有个投资者，在电视台跟我做服装的，他认识吴思远导演，他们两个一起把我拉出来拍这个电影，所以找投资情况比较不一样。当时香港正值“新浪潮”时期，很多投资者对电视台的导演有很大的期待，所以电视台的导演每个人都有投资者，很少有人离开电视台去拍电影时没有投资者的。

手册：获得了多少投资？

徐克：我对预算当时是没有概念的，因为我们拍电视剧的话就很省，拍出来又要让人觉得好看，有震撼性，当时预算是200万港币。我还听过拍部时装电影的预算是40万港币，和我同一批的导演里就有花40万港币拍一部电影的，我这200万港币就很高了。当时的感觉是，这么大投资的一部电影，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奢侈，还是一种必要。我当时还在想把别人拍过的景拿过来再拍，再做一个创意上的试验，没想到吴思远真的在台湾桃源地区建了一个城堡出来。当时我很惊讶，就觉得要做好东西，就像是考试，越想做好心里就越紧张，很多想法也不那么放松。你不放松，就会有些东西看不开，在经验上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。

手册：这个项目中最要感谢的人是谁？

徐克：每个人都是，演员、摄影师、制片、投资者、编剧，还有来探班的朋友。有一个朋友来探班，看到我在拍蝴蝶，提醒我说，为什么不用特技，当时我想都没想过，因为没碰过特技这东西，后来我说好。作为一个导演，作为电影工业的一分子，如果我们的电影工业缺这一块的话，我就有必要把这个东西弄清楚。所以我要感谢片中合作过的每一个人，真的不容易。比如说如果现在有个导演找我来做监制，他要拍这么一个类型的电影的话，我可能我会考虑很久。当时我拍这个电影时招了一批人，我觉得他们很不容易，他们可以不干，可以去接别的戏，但他们真的很用心地告诉我他们的看法。有些场面，我要求他们这样子，他们告诉我那样子，而我觉得一个导演得有自己的想法。后来我才发觉，我当时很没有经验，当时有些人的意见确实是对的。

手册：影片后来命运如何？

徐克：我觉得，这个题材拍得不好，市场上也不知道怎么看这部电影，因为这部电影有很多不同的东西，跟他们所认识的类型电影不一样，也没达到可能改变他们看的程度。所以有人最近提出，问我想不想再把这个重新做一下，是因为，以现在的经验和角度，是否能改变。当时出来票房是不好的，它连一般都谈不上。

手册：但它客观上是不是对“新浪潮”和其他导演的创作起到一个刺激作用？

徐克：其实当时包括我在内的香港导演，都没有失去过投资的机会，基本上都是没拍完这个，就有人找你拍下一个。只不过每一次再找你，有对你的看法。我记得我们“新浪潮”导演，做完第一批作品出来后，观众有一个说法，说这批新导演怎么样怎么样，可是我们这一批新导演再发展下去，每个人有不同的方向。我们当时是十来个新导演，几乎每个月都见一面，谈谈自己的经验、想法，自己往下发展的创作路线，我们想大家互相帮助，维持了大概两年吧。

手册：对第一次拍电影的导演有何建议？

徐克：第一次执导最重要的是，以你现在可能拿得到的条件，尽量去拍出一部你想拍的电影。有些导演会要求比较多的条件，但在有限的条件里，你至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，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电影是怎么样，而不要等。当然有人会说，第一部电影我要求什么什么，但环境条件也许不允许。我认识不少朋友，有些是以前我的副导演，有些是我认识的下一代导演，到现在都没有机会拍第一部电影，可是他们已经不年轻了。所以作为新导演，最重要的是拿到和利用你手头上的条件，不要去要求一些不可能出现的条件，否则永远拍不到第一部电影。

曾念群 /采访

徐克导演简历：

1951年生于越南，祖籍广东，1966年迁居香港。13岁便开始制作8毫米实验电影。1969年后进赴美国学习，1977年回港。

1979年，执导长篇处女作《蝶变》。
1981年，执导《鬼马智多星》，赢得当年第1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。
1984年，执导《最佳拍档之女皇密令》《上海之夜》。

1990年，徐克因《笑傲江湖》和《倩女幽魂II：人间道》等电影确立了武侠电影大师的地位，并赢得法国Avoriaz电影节特别评判大奖，同年赢得（Screen集团）最佳导演。

1992年，执导《黄飞鸿之一：壮志凌云》，获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等4项大奖。
1993年，执导《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》和《黄飞鸿之三：狮王争霸》。

1994年，监制并导爱情悲剧《梁祝》，执导爱情喜剧《花月佳期》和动作片《黄飞鸿之五龙城歼霸》。

1996年，导演了他的首部好莱坞电影《反击王》。其后为哥伦比亚（亚洲）电影公司监制并执导动作片《顺流逆流》。

2001年，执导《蜀山传》。

2002年，执导科幻动作片《黑侠II》。
2005 年，执导《七剑》。

2007年，与林岭东、杜琪峰合作执导《铁三角》。

2008年，执导《深海寻人》和《女人不坏》。

2010年，执导《狄仁杰之通天帝国》。

2011年，执导华语影坛首部3D武侠电影《龙门飞甲》，获2012年第3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5个技术奖项。

2013年，执导《狄仁杰2》

2014年，执导《智取威虎山》。

手 册 自 我 修 养

100位华语导演谈处女作

贾樟柯《小武》   ➔   刘杰《马背上的法庭》

周星驰《少林足球》  ➔    陈凯歌《黄土地》

吴宇森《铁汉柔情》     ➔     赵薇《致青春》

管虎《头发乱了》     ➔     毕赣《路边野餐》

杜琪峰《碧水寒山夺命金》 ➔  李杨《盲井》

徐峥《泰囧》 ➔  万玛才旦《静静的嘛呢石》

侯孝贤《就是溜溜的她》   ➔ 徐浩峰《师父》

陈建斌《一个勺子》  ➔  林育贤《六号出口》

林书宇《九降风》  ➔  张艾嘉《旧梦不须记》

孙周：《给咖啡加点糖》➔李玉《今年夏天》

金依萌：《旗鱼》➔ 史蜀君《女大学生宿舍》

薛晓路《海洋天堂》➔ 尔冬升：《癫佬正传》

洪荣杰《无声风铃》 ➔ 钱翔《回光奏鸣曲》

张一白《开往春天的地铁》 ➔ 李安《推手》

易智言《蓝色大门》➔蔡明亮《青少年哪吒》

韩寒《后会无期》   ➔    徐静蕾《我和爸爸》

翁子光《明媚时光》   ➔      田壮壮《红象》

杨荔钠《春梦》 ➔   宁瀛《有人偏偏爱上我》

李少红《银蛇谋杀案》➔ 权聆《忘了去懂你》

赵德胤《归来的人》  ➔  张杨《爱情麻辣烫》

应亮《背鸭子的男孩》 ➔   娄烨《周末情人》

蒋雯丽《我们天上见》➔张荣吉《逆光飞翔》

耿军《烧烤》  ➔    姜文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 

. . . 持  续  更  新  中 . . .

程青松为头条号签约作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