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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先勇:所有的成熟,都是从失去开始

2016-11-26阅读 235 十点读书 我要关注




十点君的好盆友熊爷(大名“谷声熊”)又来分享好文章了。今天熊爷给大家介绍的作家,被誉为“当代中国小说奇才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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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,成长很痛苦

很多很多幻想、期望

会一个一个磨灭

然后慢慢被成熟


熊爷今天想介绍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作家。


他出生民国乱世,被称作“中国最后的贵族”。


他作品不多,却部部封神,其中之一被权威媒体评为“二十世纪中文小说的100强”。


他的作品排名第七,但在他前面的作家都已不在人世。


是的,他还活着,他是活着的传奇。


他就是被誉为“当代中国小说奇才”的台湾作家——白先勇



白先勇


三毛说,自己是看着白先勇的小说长大的;章诒和说他是“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。”


1999年,香港《亚洲周刊》评选出的“二十世纪中文小说100强”中,白先勇的《台北人》排名第七位,是在世作家中的最高位,而前六位分别是鲁迅《呐喊》、沈从文《边城》、老舍《骆驼祥子》、张爱玲《传奇》、钱钟书《围城》和茅盾《子夜》。


知名文学评论家夏志清说,“五四以来,在艺术成就上可和白先勇后期小说相比或超越他的成就的,从鲁迅到张爱玲也不过五六人。”


在熊爷看来,这意思就是过去一百年的中国,能和他比的小说家,也不过五六人,而在今天中国小说家里面,白先勇先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。


1

他是历史的大人物,又是小人物


最让人吃惊的是,在《台北人》提笔创作之时,白先勇才二十五六岁。


按理说,这时候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大把时间、满怀期待、肆意张扬,少年不知愁滋味;但他却在《台北人》里,写出了一种六七十岁人的心境,历经岁月,饱含沧桑,各种人生况味,苍凉至极,全然不似阅世未深的青年之笔。


沦落台北的“大陆客”,民国历史遗留下的一代“患重的人”,他们的漂泊与离散,追忆与生存,竟然被都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写出来了。


但想想又是那么合理,白先勇先生家世显赫,他的父亲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白崇禧,白崇禧曾经是“中华民国国防部长”,国共共同尊敬的“抗日英豪”,被日本人称作“中国战神”,他的家庭曾经处在这个国家的权力顶峰。



青年白先勇


他少时出入于豪门贵族之间,蒋介石和宋庆龄这些大人物对他来说,就是隔壁家的长辈,那些历史的伟大时刻,他都不经意的经历其间。


出生于抗日时期的他,却又是历史的小人物。乱世无情,白先勇自己回忆说:“我们逃难非常辛苦。大家都不敢下车,怕下车了上不去。火车后面日本人天天追。有些时候有消息说日本人追上来了,但没看到,气氛很紧张。有次,火车停后,我姨婆(外婆的妹妹)和她孙子下去买东西吃。突然日本人追上来了,火车开了,他们两人来不及上去了。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。”


他是贵族,但他的童年整天逃难,躲日本人轰炸,半夜三更在睡梦中,保姆就把他抓起来,往防空洞里面逃。这种战乱的印象,贯穿了他的童年。


他一出生就赶上中日大战,完了以后,一下子又国共内战,前前后后十二年,都在打仗。用他自己的话,“我是到了台湾后才真正安定下来。”


这样的经历注定了白先勇的“早熟”。


2

7岁一场病,让他失去童真与快乐


孤独是什么?


对于7岁的白先勇来说,孤独就是那一间房。


从桂林老家逃避日军到了重庆,年幼的白先勇却突染肺病。


当时的肺痨是会要人命的,完全没有特效药。担心传染,父母只好将他安顿在远离大家的花园那一头的房间里静养。


未曾想过,当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,本该属于7岁孩童的无忧与快乐,也随之被赶了出去。这一关,就是四年。


这四年间,白先勇的世界就是“花园这一头”,除了睡觉,就是喝牛奶。但真正的世界在那一头,那一头有父亲母亲、兄弟姐妹,热闹吵闹,有人气。可是,他离这个“世界”很近,又很远。



白先勇幼年与父亲白崇禧


7岁时,大家的玩伴都是同龄人,一起玩耍,也会打架,但终归是充满生气的。而7岁的白先勇,最好的玩伴却是一个叫“老央”的老伙夫。老央是白先勇家的厨子,他喜欢说书。白先勇唯一的娱乐,便是搬张小凳到厨房坐,安静地听他边干活边说书,薛仁贵征东、薛丁山征西、隋唐演义……他的孤独世界,不知不觉中,有了“文学”的最初模样。


慢慢地,他从一个外向的小孩,变成了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孤僻小孩。


世界上最强烈的痛苦,莫过于单个人类所遭受的痛苦。


白先勇从7岁开始,便舔尝到这种不为人所能知的孤独与痛苦。


是的,他变得孤僻了,但细腻和敏感,也开始在他身上滋长。


因为这场病痛,他对别人的病痛和内心,从此都能感同身受。


1948年,白先勇11岁了。那一年,他从广州上船,一觉醒来,到了香港。没想到,与大陆这一别就是39年。


世界就是这么无常。你以为所有稳固的不变的,都会凋零、会破碎。而且,猝不及防。


那时候的白先勇,已感知到了。


3

母亲入土那一刻,他生命的某部分也随之埋葬了


成熟是什么?


所有的成熟,都是从失去开始。


小时候,白先勇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很少,印象中父亲一直在打仗。但父亲的缺失,母亲马佩璋一并补齐了。


“母亲一生不耐虚礼,从不做作,完全是个真情真性的人。也正是母亲乐观进取、勇敢无畏的个性,才经得起日后跟随父亲经历惊天动地、一波又一波的历史考验。”——在白先勇的孤独世界里,演绎“英雄”的更多是母亲。


抗战期间,湘桂大撤退,母亲一人率领白家马家80余个人,逃出桂林。这支全是“老幼妇孺”的队伍,在母亲的带领下,历经百般险阻,穿越千山万水,终于按抵重庆。一个女人,就这样成了几十人大家庭的擎天一柱。


白先勇共有兄弟姐妹十人,被友人称为“十只指儿”。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,父亲又一直征战在外,母亲整日要筹划白马两家几十口人的安全与生计,还要养育十个孩子,顾及他们成长中的喜怒哀乐,谈何容易。但白先勇的母亲确实做到了。



白先勇全家福


母亲于白先勇,就是生命。有母亲,才有他;有母亲,他的孤独生命,才有依靠。


1962年12月4日,母亲马佩璋因高血压逝世,终年59岁。


这一天,也成为了白先勇人生中的一个分水岭。


那一天开始,人生的局限和无常,成了一大片阴影,始终笼罩着白先勇。


个性坚强、勇于求存的母亲,朝不保夕的战乱时代都挺过来了,却最终抵抗不过病魔,即便积极对抗,仍节节败退,最终没能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,反而被召唤而去。在无可抗拒的死神面前,我们竟都这般无能为力。


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,失去的才叫做人生。


母亲入土那一天,“我觉得埋葬的不仅是母亲的遗体,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”


第二天,白先勇便起身前往美国。他以这样的离开,宣告:我的一段人生随着母亲的去世也终结了,我要开始另一种人生。


到美国后,白先勇开始做那件“最有勇气的”的事——写作。《台北人》就是那个开始。


4

父亲随之而去,生离死别,一时尝尽


马佩璋去世后,曾领百万雄师出生入死的白将军,一生秉性刚毅,却眼泪没有断过。


谁料,丧偶没几天,又迎来了儿子的离开。


那一天,台北天气不好。雨冷冷的,风也寒寒的。还没走出丧偶之痛的白崇禧,到松山机场为白先勇送行。临走时,喜怒不轻易形于色的白崇禧,居然老泪纵横起来,是不舍抑或感慨,白先勇已分不清。凌厉的寒风中,父子俩任由悲伤的情绪蔓延……因为未来如何,已无从预知。


机场这一别,也是父子最后一次相聚。



白先勇和父亲白崇禧在台北松山机场最后一次相聚


四年后,未等白先勇及时赶回,白崇禧便去世了。听到这个消息时,白先勇的第一反应,并不是悲伤,而是肃然起敬。


为何?


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父亲。父亲在他的心中,早已超越了“父亲”的单一角色,他是属于历史的,是民国历史跨越不过去的那一部分。


这四年间,都说白崇禧精神大不如前,常常茫然所失,像在寻寻觅觅,或许寻的再也回不去的戎马一生,觅的是夫人那温婉坚强给予无限力量的背影……


“生离死别,一时尝尽,人生忧患,自此开始。”


这是白崇禧晚年的凄凉,亦是白先勇忧患人生的又一次重击。


从此,白先勇的孤独世界里,没了父亲母亲,也没了萦绕不去的牵挂。写作,便成了那份唯一的孤独的命运。


5

至爱病逝,他从此是彻底的孤独者


被问及为什么写作时,白先勇的回答总是很直接:


我写作,是因为我想用文字来表现人类心中一种无言的痛楚。


这个人类,也包括他自己。


白先勇非常个体的无法向外人道、外人也未必明白认可的痛楚,他也最终选择诉诸文字。


不少人或许和熊爷一样,知道白先勇先生是一个勇敢的同性恋作家,1976年,他写了有同志恋情题材的小说《孽子》,这也是华文文学同性恋书写的开山之作,是划时代的作品。


但关于白先勇的恋情,更能表达他自己的是那篇感动千人万人的“以血泪、以人间最纯真的感情去完成的生命之歌”——《树犹如此》。


这篇散文,是为纪念他的同性恋人、生死之交王国祥而作。


称其为“血泪”之作,过于煽情。其实,通篇下来,白先勇与王国祥长达38年的情谊,无血无泪,更多是温馨,却让人不自觉中抵达人心最隐处,还来不及落泪,却已觉得伤心不已。


白先勇与王国祥相识于台湾,那一年,他们都读高二,刚好17岁。


他们俩同级并不同班。相识那天,恰巧两人都迟到了,在抢着上楼梯时,跌跌撞撞地,竟撞到了一起。谁料,这一撞,撞出了一段长达38年的风雨共度、守望相助的情谊。


他们一个好文,一个好理,为了各自的理想,彼此扶持,各自奋斗。高中毕业,王国祥为了白先勇放弃考取台大,同考成功大学。


在一起过了一年自由自在的租房生活后,白先勇又重考台大外文系,回到台北。王国祥也耐不住了,重考台大物理系。俩人懵懵懂懂,来回折腾,却不曾埋怨或分离,各自如愿地,同上一所学校。



白先勇与王国祥


白先勇说,他和王国祥的感情里,“包括朋友、爱人、儿时默契的伙伴等多重含义。”


确实如此。


王国祥生病,白先勇天天下课就骑着自行车去看望他;白先勇办文学杂志,王国祥跟着兴致勃勃,还省下奖学金,接济他;在美国,他们生活在不同城市,一个写作,一个做科研,于假期共同打理花园,日子过得充实、平淡,颇为满足。


但人生大限一到,无人能破。


两人携手抵达“知天命”之时,当他们认为历经的沧桑足以抵挡接下来的种种之时,人生的无常再次挥拳重击了他们。


早已成为过去的梦魇“再生不良性贫血症”,在王国祥身上复发了。


美国西医治疗无果,回台湾访中医,到大陆寻秘方……但凡有一丝治愈的讯息,白先勇便不顾一切地奔着光而去。来来回回,希望失望,曾失声大恸,也曾举手投降……


全力以赴,却仍一败涂地。就这样,三年过去了,王国祥的生命也随之一点一滴地耗尽了。


这就是天命,惶惶之中,你唯有听从。


1992年8月17日,和初识时一样,也是盛夏。白先勇执着王国祥的手,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。


从此,他和王国祥,天人两分。


而后的日子,白先勇常常于这时怀念王国祥:


“春日负喧,我坐在园中靠椅上,品茗阅报,有百花相伴,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。美中不足的是,抬眼望,总看见园中西隅,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,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,缺口当中,映着湛湛青空,悠悠白云,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。”


那一块无人能填补的空白,就是王国祥及其携手走过的38年。


在熊爷看来,白先勇先生是上天赐给人间的作家。


他出身豪门,却生于乱世;他是“军神”的儿子,却爱上了男人。


他的人生,就像一篇时代的史诗,就像一段流浪诗人的故事,独特的人生造就了独特的作品,而最幸运的是,这一切还在延续。


“写给那一群群,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,独自徘徊街头,无所依归的孩子们。”


这是白先勇先生作品里,熊爷最喜欢的一句。


因为,我们,都是其中的一个孩子 ……



熊爷的文章真是太棒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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